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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丘上的繁花陈文童杜莲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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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随波飘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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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来没想过这事。他知道农村人挣点钱不容易。面朝黄土背朝天,汗水流尽,辛辛苦苦一年下来,还不如他半个月挣的多。好在表弟、表妹的学习成绩都十分优秀,也不枉父母对他们的期盼。

关于表弟、表妹学费的事,陈文童一再告诉舅舅,不要对人说。其实马方义知道,陈文童指的是不要告诉他父亲。陈文童虽然早就从舅舅那里听说父亲再也没有去赌过钱了,但他还是放心不下。陈文童隐约觉得,父亲之所以不去赌,是因为没有钱去赌。如果让父亲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衣食无忧,还有点积蓄的话,估计会为过赌瘾而开口向自己要钱。而自己又有可能会忍不住把钱打给父亲,使得这个已经中断了的恶性循环再次转动起来。等到陈文童回到家中,看见父亲一瘸一拐的样子的时候,这样的念头就不攻自消了。

听到陈文童说这几件衣服、鞋子就要近五千块,平均每件就要一千块左右,舅妈王巧云又吃惊起来:“花了这么钱啊!”

陈文童知道大河村人的朴实,这样的价格对于他们来说,已经非常奢侈了,也就不再说什么。夜已深,到了要休息的时间。大河村的习俗,丧事期间,是不关门的。只是此时的陈家只有自家的几个人在堂里,敲锣的没有,打鼓也没有,冷冷清清。

马方义说:“要不,小文、小乐,你们跟你舅妈去我家睡。我跟你爸在这守夜。文童,你也早点休息吧,坐了一天车,挺辛苦的。”

陈文童说:“我回来的时候是卧铺,已经睡了一天了。你和舅妈带着小文、小乐去休息吧。我和我爸有些话说。”

听到这,马方义也就不再坚持,便和王巧云拿上陈文童的礼品,李氏兄弟再拿出行礼包里的洗漱用品,马方义夫妻便带着他兄弟两一起回家去了。

冬夜,山风徐徐,虽轻却利。马方义等四人凭借着微弱的手电光芒,走在山野路上。马方义家离陈寓山家虽不太远,但黑夜中行走,总给人一种前目的地遥不可及的感觉。山上摇曳的针叶杉,如同魔王派出来探路的小鬼,催促着迷途的羔羊快点前行。路边的茅草凭借着夜空微弱的星光,提醒着赶路的四人注意它们的存在。它们顺风摆舞,就如同万军手中的长矛,铿锵交错,演奏着南方的初冬夜曲。

泥土路坑坑洼洼,不是甚平整,光线暗淡时行走,常常踏空,使得没有走惯乡间土路的李毅文心中有些烦躁。而走在后面的李毅乐却很开心,他从未走过乡间夜路,周围陌生的环境给了他莫大惊喜,以至打开手机灯,东照照西照照,想找着更新奇的东西。大河村人喜欢本本分分的人,所以似李毅乐这样嘻嘻哈哈的家伙,马方义与王巧云的心里便对他有些反感,想来他以后必然比不上他大哥。马方义是陈文童的亲舅舅,李氏兄弟是陈文童的继母之子,这对兄弟与马方义之间的亲情成分,自然是比不过陈文童的。所以马方义对这兄弟两的看法,是没有什么私心的。马方义在行末,他头上有四个姐姐,陈文童的母亲是马方义的大姐,早年去世。马方义的儿子与李氏兄弟相仿,对这个年龄段孩子的品行,是很在意的。

相比较李毅乐,马方义夫妻更喜欢相对沉默稳重一点的李毅文。这孩子自打回来,便极少言谈,似乎对他那个生母有些怨恨。其实这也正常,毕竟李母刘月梅年轻时,嗜赌如命,谁的劝也听不进去,搞的两个儿子身上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。虽然陈氏兄弟出走后的第二年,陈寓山因欠人赌资,被打折了腿,刘月梅也跟着一起挨了毒打,这才使得这两人彻底与赌博断开了,但毕竟欠下的债跑不掉。自此之后,这罪孽鸳鸯便没过上过舒坦日子。

走了半个小时的夜路,四人终于到了马方义家。马方义家是一幢二层的小楼,在村里虽不算好,却被勤劳的马氏夫妻收拾到很干净利落。门前的院子当中是条干净的水泥过道。院墙一侧搭着瓜果架,种有葡萄、丝瓜等作物,此时都已凋零;另一侧种有韭菜,大白菜,蒜,萝卜等蔬菜。

房屋前还有一小棚子,里面是鸡笼。家中养的一条大黄狗,早已迎了出来。闻到陌生人问道的黄狗,本能地叫了两声。等出来看见来人是和主人一起回来的,便立刻变的友善,亲切的贴了过来,先是围着主人撒了会娇,有冲李氏兄弟摇了摇尾巴。

和大多数农村家庭相似,马家的门前有几级台阶。上得台阶,打开大门,进到正堂,当中摆着一张八仙桌,桌后是一条又高又长的条几,上面摆着水杯、暖瓶、茶叶桶等物品。堂屋的左边停靠着一辆摩托车。屋角靠着一些锄头、铁锹等农具。这是一个典型的大河村农户家庭的布局。

王巧云将陈文童送的礼物都拿进里屋,出来后,对李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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