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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夜流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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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1淡漠收心,伤逝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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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许硬气,芸罗公主脸色一变,怒道:“你这是做何?”

管家缓道:“夫人稍安勿躁,老奴并无冒犯之意。只是端王此番举兵而来,着实得防备点为好。”

“你竟是防备着我王兄?”芸罗公子脸色一冷:“我王兄与夫君早已商定好了,难不成你还以为王兄会耍诈?管家,你莫要太过分了!”

管家面色依旧透着几许常日里的恭敬,只道:“防备着点,总是好的。其实老奴也不愿怀疑王爷,只是王爷领五千精兵而来,稍稍防备,也是妥当。若王爷对主上当真无异心,一切自然是好,若王爷有异心,我们心有防备,到时候自保也来得及。”

说着,见芸罗公主更是来气,管家眸色微动,又道:“此举也是主上之意,还望夫人配合。”

一听这话,芸罗公主面色青白不定。

夜流暄无疑是她心口的软肋,加之这管家这般正经的道出话来,纵是她满腔怒意,也终归是难以发作。

这厢的凤兮倒是静静观着二人,目光深邃盈盈。

趁他们不备,她扭头望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悬崖,足下步子也稍稍朝后迈了一小步,不料管家竟是发现了,当即朝她跟来一步,本是自信精光的眸子里竟是滑出了几许紧张与惧意:“凤姑娘,莫往后退,危险!您随老奴往前面几步吧,可好?”

凤兮眉头微微一皱,只道:“无妨,我站在这里便好。”

说着,见管家面上的紧张之色更甚,她又缓道:“你放心,我不会再后退。”

管家盯了凤兮几眼,随即忙立在凤兮身后,以身挡住了凤兮的退路,复又瞅了一眼离他不远的森森崖边,他面色蓦地有些白:“这崖头委实危险,老奴还是站在凤姑娘身后为好。”

管家此举,无疑是怕凤兮稍有闪失的跌落崖头。

凤兮见后,心底微怔,眸中也稍有动容。

管家对她,的确是关心在意的。

无论是在曾经的京都玉器铺子的后院,还是在右丞府,亦或是在这华山之巅,这管家对她,终归是上心的。

只是,她的确是想不通了,她不过是一枚卑贱的棋子,这管家,又如何会待她这般好。

心思千转百回,凤兮思量半晌,心底也只有一个原因。

那便是夜流暄不愿让她现在便丢了性命,是以,这管家也不敢让她轻易死去。

既然管家盯得这般紧,她无疑是难以动作。惟今之际,也只有静观其变,伺机而动。

“端王爷倒是来得及时。”正当这时,一道挑高且清洌的嗓音由远及近的漫过来。

这嗓音不若常日里懒散温和,反而是透出了几许冷淡与煞气。

凤兮循声而望,目光落在伏溪身上,遥遥相望间,瞧得他黑发如墨,衣袂如风,恣意而又潇洒,但却不灿然,不明媚。

“若是再不来,右丞怕是要责怪本王了。”小端王那笑涔涔的嗓音扬来,亦如他身姿一般透着几许君临般的大气。

凤兮转眸朝小端王落去,这回却是能稍稍看清他的脸了,待她正要收回目光,不料小端王的目光竟是穿越了二人之间的距离,独独迎上了她的。

目光一汇,虽距离遥远,瞧不清各自眼中的神色,但小端王那视线却是令凤兮莫名的觉得灼热。

“我家主上大度,纵然王爷误事,主上定也不会怪罪端王爷。”武台上的伏溪继续出了声,这话一落,他轻笑一声,又道:“这些武林之辈皆中了毒,大多难以动弹,但那些少数未中毒之人,倒是刁钻,此番王爷既是来了,降伏这些人的事,便交由王爷了。”

“自然该交由本王。这维护武林正道,消尽魔教余孽之事,自该由本王效劳。”小端王不深不浅的冷笑。

嗓音落下时,他已是驻了足,随即右手一挥,再度道出来的话显得森冷而又命令十足:“刘瑾,领百人活捉苍月宫伏溪!严殷,领千人为众武林好汉解毒。其余三千九百精兵,分散罗列,守住华山之巅各个要口,不得任何人下山!”

“是!”整齐划一的声音犹如军令,那地动山摇般的应声响彻而来,竟是衬得崖顶的风更是凄凄冷冽。

仅是眨眼间,五千铠甲精兵迅速四散,那沉重的脚步声与森冷的铠甲声显得格外突兀厚重。

形势骤然间逆转!

在场之人无一不惊。

凤兮等人也已是变了脸色,芸罗公主震惊的望着远处的小端王,嘴里惊愕断续的道:“怎会这样,怎么会这样!王兄明明是来帮夫君的……”

“怎么不会这样?端王爷对我家主上早已不满,此番,也不过是想突然针对主上,逼得主上一败涂地罢了!”相比于芸罗公主的震惊,管家面上倒是未有太大的震讶,连脱口的嗓音都冷冽淡漠,但却独独没有太大的惊愕。

芸罗公主扭头望他:“不会的!王兄明明与夫君商量好了的,明明答应帮夫君的!”

说着,她似是想到了什么,震惊的眸子里当即滑出几道亮色,随即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道:“一定是王兄另有计划的,我们先稍安勿躁,王兄此举应是为了蒙蔽这些江湖之人,最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的。”

“端王爷乃心机厚重之人,此番照他的架势,无疑是没安好心。”管家全然没将芸罗公主的话听在耳里,嗓音也逐渐透出了几许不曾掩饰的冷讽。

“不会的!我这便过去问我王兄!”芸罗公主已是有些慌了,这话一落,当即想拎着裙角朝前跑,不料足下步子刚动一步,胳膊便被秋水庄的两名剑客架住了。

那两名剑客对芸罗公主倒是未有怜香惜玉之意,动作粗鲁,力道也不免用得大了些。

芸罗公主胳膊巨疼,倒抽了一口冷气,嘴里怒道:“放开我!本公主金枝玉叶,又乃右丞之妻,岂是你们这些贱奴碰得的?”

那两名秋水庄的剑客倒是眉头一皱,脸色一寒,架着芸罗公主的胳膊也越发用力。

见状,管家淡然出了声:“夫人还是规矩点为好。这些人毕竟是江湖之人,加之又并非主上的属下,夫人若是对他们言辞奚落,受苦的定是夫人。”

“管家,你究竟何意,你想让这些人控制我?谁给你胆子竟敢动我?”芸罗公主终归是将管家的话听进去了几分,此际也未再挣扎,反而是目光怒气重重的朝管家落去,那眼中的火气似是要将管家彻底吞没。

管家默了片刻,才淡道:“一切皆是主上吩咐。夫人若是识相,最好是安分为好。”

芸罗公主顿时脸色如灰,大抵是又惊又怒加之满腹委屈交织,她眼眶都怒得发红:“夫君吩咐的?他为何要这般吩咐?管家,你莫要信口雌黄!”

“是否是信口雌黄,夫人拭目以待便可。如今夫人的王兄领兵而来,杀气腾腾,夫人身为主上的夫人,自该为主上做点事的。”管家再度低低沉沉的出了声,心情似乎浑然不受影响,嗓音依旧平静而又冷冽,但却令人感觉莫名的发冷。

芸罗公主心下云涌不定,脸色狂怒,但却暗藏一抹惊愕与心虚。

管家缓缓迎上了她的目光,眉头微蹙,又道:“端王此举,无疑是想打压主上,以五千精兵围困这华山之巅,必然是想对主上来个瓮中捉鳖,亦或是当场斩杀。主上本无杀意,也无意与端王交手,如此一来,兴许夫人能让端王爷改变杀伐的主意。”

芸罗公主眸色当即一颤,“夫君要让我做什么?”

她也不知自家这王兄为何突然变卦,本是领五千精兵过来支援,不料竟是来瓮中捉鳖的。

她芸罗虽刁钻蛮横,但也历来识时务。如若不然,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不会幸存至今。

只是,自从上次她那王兄入得宫中的天牢,她非但未依照王兄之意将凤兮送出宫去,反而还将凤兮这女人送入了天牢,虽然后来她那王兄并未怪罪她,但对她终归是生了冷意。

再者,皇家之人本无真正的亲兄妹,也无真正的亲兄弟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亦或是嗜兄逼妹这等事已是太过正常,而今,这管家竟想利用她来改变自家那王兄的主意,无疑是异想天开。

她几番不顾手足情的害她那王兄,凭她王兄的聪明与阴狠,又岂会再将她当做胞妹。

想来,如今即便是这管家在她王兄面前以刀低着她的脖子,他也不会有半分动容吧。

一想到这些,她突然有些怕了。

生长在深宫,她着实学会了不少手段,也威胁或是处死了不少人,而今,她自己竟被当成了饵去威胁她那王兄,这结果毫无悬念,她定会丢了性命。

她知晓的,她的王兄不会对她心慈手软,她的夫君,更是从未对她上过心,如此一来,她若想活命,仅得靠自己,靠自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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