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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夜流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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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9曲折蜿蜒,蜕变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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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9曲折蜿蜒,蜕变9

夜流暄脸色变了变,那如墨般的眉眼蹙了蹙,一双黑瞳晕染出道道令凤兮看不懂的复杂。

他并未应凤兮的话,颀长的身影岿然不动,黑瞳也就那般居高临下的望着她,望着她。

凤兮无奈,面上笑容也减了一分,又道:“若是夜公子不愿去通知我夫君,要不去寻芸罗公主,告诉她我在这里也可。”

说完,她迎上他的目光,不退缩更不怯弱,半晌,见他依旧无动于衷,她浅笑一声,垂眸盯着手中的金缎红裙,随即伸手慢腾腾的整理着,嘴上略微嘶哑的道:“想来夜公子着实不是热心之人,是以凤兮这要求还当真有些苛刻了。”

说着,若有无意的叹了口气,面上依旧带着笑,然而眸中的疏远冷漠之色却是明显至极,她又道:“夜公子快些忙你的吧,别在这里盯着凤兮了。夜公子放心,凤兮不会跑,也不会有事,在未替夜公子完成那件事之前,凤兮定不会丢了性命。”

她此番这话着实不带什么恭敬,冷漠疏远的嗓音也透着几许嗤讽。

她发觉她胆子越来越大了,抑制不住的大了,然而,她如今的心底却是无半分波澜,甚至连半点的怯弱之心都无。

抬眸,意料之中见得夜流暄的脸色冷了不少,她却笑得格外的坦然,直至眨眼间,夜流暄已是蹲在了她的面前,纤细冰凉的指骨扣住了她的脖子,她才减了一丝面上的笑意,只嘶哑低沉的道:“夜公子,你的白袍脏了。”

夜流暄脸色更是一变,一双精致深黑的眸子仿佛要将她看穿,随即薄薄的唇瓣终于一启,嗓音仿若从牙关里带着冷气溢出:“我知你今夜受了委屈,我已是替你杀了这两人,你如今又何必在我面前虚意逢迎,惹我生气?”

凤兮怔了一下,随即笑得更是灿然,一双清洌弯弯的眼睛直锁着他的眼睛,道:“那夜公子想让我如何?难不成我如今这般反应还惹你不悦了?又或是,夜公子希望我此番在你面前瑟缩委屈的大哭?”

“你再说一句试试?”夜流暄目光如冷刀,嗓音寒气逼人。

凤兮眸色微微一动,识时务的垂眸不言。

“我说过,在我面前,你最好是收起你的小聪明,惹恼我,对你绝对无益!”他再度冷言一句,随即也送来了凤兮的脖子,待凤兮抬眸瞅他时,他迎上她的目光,又道:“你今日之辱,他日我必让幕后之人百般偿还。”

凤兮勾唇笑着,这回的笑容却是淡了不少。

“夜公子无须给凤兮什么允诺,凤兮这样就好,不愿惹事了。再者,纵然是要替我报仇泄恨,我夫君也会帮我做的,就不劳夜公子了。”她道。

夜流暄眸色深沉的朝她扫了几眼,“还真将端王当做你的夫君了?”

他这嗓音格外的慢,慢得低沉冷冽,无端端的令人心生压抑,头皮发麻。

凤兮见他的反应着实冷冽,便也未再多言,仅是默默的望着她。

他脸色越发的不善,一双黑瞳犹如酷寒凉冰直直刺入凤兮眼底,又道:“我似是曾与你说过,不得对小端王动情!”

凤兮自然是记得他这话,也记得他曾对她说过,不要相信任何人,就连相信他也不成。

如今,她算是深有体会,她果真不能信他,他只会将她往烈火深渊里推。她也再不会相信小端王,不会相信任何人了,此番,她如这夜流暄所愿,她只信自己。

她沉默半晌,才淡着嗓音道:“小端王是我夫君,这是事实,与是否动情无关。”说着,嗓音稍稍一抬,话锋一转:“夜公子还是快些离去吧,万一被人发现你我二人在一起,就不好说了。”

大抵是凤兮的反应太过平静淡定,嗓音里透出的疏离与冷漠之气也格外的突兀明显,夜流暄的脸色更是沉了一分,那张本是俊美飘逸的面容也复杂盈盈,深沉得犹如一汪冰池寒潭。

凤兮未有心思再理会他,仅是拢了拢身上的亵衣,随即伸手抖开手中的金缎红裙想替自己穿上。

此际,她雪白的亵衣满是脏腻,金缎红裙也褶皱不堪,她头发早已凌乱,几丝青丝混乱的搭在胸前,她知晓,她如今的模样定然狼狈,但她却格外的淡定。

眼见着夜流暄的目光静静落在她的面上,她眸色深了一分,待按捺神色的要将红裙真正披在自己身上时,不料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红裙并扔在了一边。

他突来的举动令凤兮皱了眉,“夜公子,那是凤兮夫君送给凤兮的红裙,还望夜公子莫要拿它撒气!”

说着,努力的挪动身子要去捡那件红裙,不料夜流暄伸手将她一勾,并顺势将她抱起了身。

她心底一惊,然而却未惊呼出声,仅是眸色动了动,随即大方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,整个身子规矩的窝在他怀里。

他抱着她一路疾行,身形如鬼魅,速度快得令凤兮半是诧异,半是嗤笑。

想必,他还是有所顾虑吧,顾虑别人瞧见他抱她。想来,他不久便是这南岳的驸马了,这般公然抱着她这个王爷的侍妾招摇行路,着实不成样子。

像他这种不近女色,甚至不喜与旁人接触的人,却能耐着性子与芸罗公主周旋,就凭这点,她就知晓他并不会随意得罪芸罗公主,更不会因为别的什么人或事影响他与芸罗公主关系。

她默默沉思,夜色下的唇瓣也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。

他的怀里并不暖和,他凉薄的体温加之周围夜风的拂刮,令凤兮打着冷颤。大抵是察觉到她的异样,他将她抱得更紧,低声道:“再忍一会儿,很快便到了。”

凤兮怔了一下,没料到他竟会出声宽慰。然而,纵然如此,他语气也格外的清冷幽长,仿佛未染什么情绪。

“夜公子这是要带我去哪儿?”她默了片刻,笑着问,本想说得云淡风轻,奈何嘶哑且冷得微颤的嗓音着实令她狼狈。

这话一出,他并未回答,连一记清冷的目光都不曾朝她投来。

凤兮眸色深了几许,面色倒是未有太大的变化,这人历来清冷,她也已是有些习惯他将她的话视为无物了。

她按捺着神色,不声不响的窝在他怀里,格外温顺。

不多时,他抱着她跃进了一方高墙。

凤兮愣了一下,忙转眸朝前方望去,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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